躺着看小说 > 其他小说 > 我的淫妻之路 > 重庆扒火车去新疆3
    这次没有睡觉!我和科心里憋着火,睡不着。火车启动了,我们坐在煤炭上,东西都被搜刮完了。这下就剩12个馒头和内裤牙刷牙膏了。唉!盲流的生活正式开始了。

    远远看见江油火车站的时候,我立马叫科准备好。假装还计算了一下提前量,说30米左右开始扔煤炭砸值班室。

    我和科两手各抓一坨煤炭,差不多目测火车电杆,按照50米的间距来算的。我们两个也就扔了两轮煤炭,还边扔边骂:“草你妈的!草你妈的!

    也不晓得扔到值班室没?反正就当扔着啦!终于泄了一口心中的恶气!

    然后就是开始睡瞌睡之旅,没有什么固定时间,醒了就耍,耍困了继续睡。也不像现在还有个手机,特别无聊,只有两边的山水,一片片的晃过。

    广元到了又找火车去宝鸡,那就开始隧道多了,一会会“嗡哒哒!嗡哒哒!”

    到了宝鸡找车去兰州,这下被检车工忽悠了?睡了醒,醒了睡,火车要让客车,走走停停,等火车停了一看!

    我滴个去哦!怎么到咸阳了啊?我日哦!狗逼检车工为毛要给我们瞎指路啊?唉!车子都到咸阳了不去西安逛一圈好像白来了。

    我和科商量不下车,坐到西安再掉头吧!

    其实到了西安也没看到个毛,两个像个叫花子一样还能干啥呢?难不成还去西安旅游一圈?

    也就看到一下西安的候车楼,然后就扒车回宝鸡。这一来前后从成都出来,再回到就已经花了3天了,12个省吃俭用的馒头啃光了。这他妈看地图才走了五分之一多点路程啊!

    回到宝鸡后,终于开始干了人生第一件从未想过的事。

    我和科就在站台边等着客车停靠。然后客人下了,列车员会把车上满的的垃圾袋提下来扔。

    我和科像做贼一样!提起就往跑,然后穿过铁道往货车那边去。四顾无人便开始打开垃圾袋翻捡,开始还是比较讲究的!

    只要那种干东西,比如没啃完的水果,方便面,盒饭,面包等。把别人吃过的丢掉,没动的那边吃了。至于有方便面干料包,油料包这些都收捡起来,万一用得上呢!

    喝过的饮料那些是不会喝的,我们又不是叫花子。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,实际上干的就是叫花子的事。也就是自己还仅剩的一点自尊在作祟。

    马马虎虎整了一顿,扒车继续往兰州方向去。没赚到钱怎么可能回头呢?

    还好去兰州的路上,扒到一个篷布车厢,车厢里装了一车洋葱。

    饿了就扒掉洋葱黄皮,倒点方便面干料粉,然后就咬一口洋葱吃。真是流着泪吃下去的。又冲又熏眼睛,只不过好歹是干净的,不是别人吃剩下的,不吃也没得办法啊!

    就这样四五百公里的路程,火车时速也就个五六十码的样子,走走停停让客车走了一天半。

    洋葱也吃了四五顿,本来空间篷布里空间就小,吃了洋葱还容易放屁,那个闷着闻自己的屁的感觉,真滴是不摆了,摆起都甩脑壳。

    那段吃洋葱的经历,弄得我至今都不喜欢吃洋葱,太伤了。

    到兰州又遇见警察了,警察又把我们叫到值班室。

    询问我们:“那的人啊?”

    我们答道:“重庆人。”

    又问:“要去哪呢?”

    回道:“去新疆。”

    记继续问:“去新疆做啥呢?”

    科回:“去找二伯”

    又问:“怎么会扒车过去呢?”

    开始装可怜回答:“父母离异,后妈不好,经常挨打,想投奔亲戚找条活路”

    这些其实都是我和科商量好的说辞。经过上次江油挨打后,得给自己盲流的身份,搭配点背景。也许这样会少挨打啊!

    果真是有用滴!铁路民警觉得我们这也可怜兮兮的,给我们打水让我们洗脸洗手,还去食堂给我们两个弄了两盒拉条子。

    唉!后来到新疆后,人家都说甘肃人的顺口溜:“甘肃洋芋蛋,能吃不能干”。科心里怎么想我不知道,至少我觉得甘肃人还是可以滴!哪里没有坏人呢?不能以点概面嘛!

    烤着火,吃着面,喝着热开水。心里还是觉得,人间还是有爱的。

    吃完后,民警还好心的把我们送上客车,给列车员说:“带一带吧!能带多远带多远”

    我和科对着民警又是鞠躬,又是千恩万谢的!当然“叔叔”必须喊起的。

    上了列车,是个男列车员。

    我们也是:“叔叔!叔叔!”的叫起。还拿扫把帮他扫车厢,收捡台面上不要的垃圾。

    列车员看我们还勤快,中途吃饭的时候,又在餐车多拿了两盒快餐,让我们在他的列车员室里吃。

    兰州出发五个多小时到了武威,他说带不了了,让我自己下去想办法咯!我们依然道谢!

    时间太久远了,记不清楚了。只记得武威扒车到的张掖200多公里走了一个白天,饿了的话就等小站让客车的时候,下去铁道边捡方便面调料,再去翻翻新鲜点的垃圾袋。

    张掖到哈密这800来公里扒了两天。越往新疆走,过往的大多是油罐车,天气越冷,不找到篷布火车那敢走啊!别冻死在路上怎么办?

    所以找不到车就只有一列一列的等,主要在张掖和酒泉,找篷布车的时间有点久。

    经常车来了,都不用问检车工了,那个方向去的基本上是到新疆的了。贵重的东西一般都是厢式车,门是上锁了的上不去。

    后来篷布车没找到,我们也不可能无限期等篷布车。找到个拉模具的车厢,位置倒是宽松,就是没篷布。车厢里草垫子倒是多。

    我们就垫上草垫子,然后两个人背靠背多点热量,依然头缩进衣领里那样,再把草垫子遮头上。

    摇摇晃晃,哐当哐当!车到酒泉我们才下车找吃的,终于还是找到了篷布车。一个拉电饭煲滴,硬生生的挤出个缝隙躺下,包顶在头后的电饭煲纸箱上,拱出点点空间方便呼吸和翻身。

    终于进了新疆的地界了。车到哈密停了。我和科从篷布里爬下车。

    我草哦!满地都是雪,淹过脚踝,脚上穿的薄皮鞋,真鸡巴冷!冷得打哆嗦!牙齿依然是“咔哒!咔哒”的敲个不停。寒风吹过,感觉耳朵都不是自己的了。

    赶忙往车尾走。为啥呢?因为一般货运火车车尾有守车,守车里有押车的列车员,车里还有煤炉子。

    车停了后列车员下车,炉子是燃着滴!所以我们两个去车尾就看列车员有没有锁门。一般情况门都是锁起的,但窗体只是关上,如果窗户锁坏的,就能进去。很幸运我们这列车的守车窗户锁坏的。

    我比科瘦,出去的时候只有90斤。我们放下包,骑他脖子上,他再站起来,我就能向上推开窗户翻进去。然后再把他拉上去。

    真暖和啊!烤暖了才去站台找食。然后又回去守车里烤火。烤着烤着就睡着球了。

    “哐当”一声,守车门打开了。车要开了,守车员上车了。手里掂着几个包子,有个信号灯,还有个包。

    他还吓一跳,没想到车里还有两个叫花子。爬那个比较紧的篷布,脸上头上灰巴狗舔,花不拉几滴!不是叫花子是啥嘛?

    他问我们是干啥的?我们又按照台词讲了一遍,他倒是相信了。

    其实我们的主线去新疆,找科他二伯是没有骗人的。只是把身世说得可怜点,博取人的同情心,或许少挨打,或许有吃滴!